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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訴你一個真實的賈平凹》系列連載
在大荔的日子(十二)
http://m.55883801.com  2015-05-21 08:58:38  陜西農村網-陜西農村報
  賈平凹在大荔期間的生活,雖然不能跟在西安城里相比,但還是讓賈平凹十分滿意。關鍵是精神上痛苦,一直處在離婚后的陰影籠罩下。12月7日,李連成又從戶縣來到大荔,說是一位臺商捐資修繕祖庵,縣文管會要立碑紀念,請賈平凹寫碑文。李連成路過西安見到了韓俊芳,韓說平凹沒穿幾件衣服,天氣冷了,讓李連成捎來衣服及工資。似乎還跟往日一樣,工資由韓俊芳代領,賈平凹外出時盡力做好后勤保障工作。所不同的是附有一張工資清單,有點代辦手續交待清楚的意思。賈平凹看了后說,到市文聯這么多年,我第一次領工資,第一次知道我每月的工資是多少,還有獨生子女費。再看看韓俊芳捎來的錢和衣服,他又回到了現實,想到了他們從前的好日子,精神一下子又萎縮了下去,心情極為不佳。嚇得李連成什么話都沒敢再說,連飯都沒有吃就返回戶縣去了。
  1992年冬季,住在大荔縣鄧家莊時攝于健濤家二樓走廊。
  李連成走后,賈平凹精神呆滯,不停地抽著煙不說話。我陪他坐在客廳小椅子上,沒有讓他立即上到樓上房子去,怕他一個人待著心里更加難受。我和他講起離婚的事兒,說要想辦法盡快做通韓俊芳工作,這樣下去終久不是一回事。賈平凹唉聲嘆氣,眼里涌出淚花兒,說:“俊芳跟娃這些天都不知道是咋過的!”我說我盡快想辦法聯系。那時候整個鄧莊村里都沒有電話,縣城除了機關單位也只有郵電局才有公用電話,要打電話還得到城里去,要讓賈平凹和韓俊芳打個電話說說話很困難。
  12月8日,我去渭南商量我主筆參加撰寫的《雷北之路》一書出版問題,事情辦完后我即去了西安,11時許到達火車站。一下車我就給《美文》編輯部打電話,謊稱是丹鳳來人要找韓俊芳。韓俊芳接電話后一下子就聽出是我,我說要去柏油巷家里給賈平凹取衣服,讓韓  俊芳中午一定要回家去。韓俊芳說:“昨天讓連成捎去衣服了,還有700元錢,是不是出了啥事?”我連忙說:“我昨天到渭南了,今天是從渭南來的不知道。還要取點稿紙,平凹拿的稿紙用完了。”韓俊芳說:“那你到文聯來取,我在這兒等著。”我見各種借口都不能奏效,便直截了當說:“我不想去文聯,有話想當面給你說。”韓俊芳說:“你要說的話我都知道了,現在我正在戀愛,準備元旦結婚。”我停了一下,然后說:“那就算了,我回大荔去了。”
  我知道韓俊芳中午要回家,女兒淺淺放學后要吃午飯,扔下電話后不一會兒就乘公交車去了柏油巷。走進市委家屬院,果然看見韓俊芳推著自行車也剛進門。韓俊芳笑著說:“老馬當哥的,也給人上起門道來了。”我說:“我就不信,你還能不讓我進門?”韓俊芳說:“我本來不準備回來的,淺淺說她中午陪同學在學校吃飯,不知道又給回來了,讓你逮個正著。”
  這天下午,我和韓俊芳差不多談了4個多小時,把一切都暢開了來談,談得很深很透。我是一位操守傳統道德有點正兒八經的人,患精神病的前妻有恩于我,我可以于官不做隨她意愿調回原籍,離婚后又把已經徹底瘋了的前妻接回,長期為其治療精心照管,在朋友中有口皆碑。在賈平凹周圍的幾個朋友中,或多或少或真或假都有那么一些緋聞,惟獨我本該有卻一點兒沒有。韓俊芳因而對我這個大不了幾歲的老哥十分敬重,也深知我是一心盼著她能夠生活得很好,便把許多不便對人講的話都對我講了。講得眼淚一把鼻涕一把,講到特別傷心處還哭出聲來。
收藏文章 編輯:劉 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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