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29日，2019世界人工智能大會開幕式的最后一個環節是“雙馬對話”——阿里巴巴董事局主席馬云以聯合國數字合作高級別小組聯合主席的身份與特斯拉創始人兼CEO埃隆·馬斯克展開對話，成為當日大會的焦點話題。主辦方為二人提供了8個話題，最終雙方只討論了AI、火星、就業、教育和生命5個領域。
AI交鋒：一個樂觀，一個悲觀
在45分鐘的對話中，馬云和馬斯克全程用英文對答，不過一些話題上存在不小的分歧。比如對人工智能的看法，馬云認為AI只是比人類聰明但不具備智慧，并且強調AI對人類不構成威脅，“很多人擔心人工智能，他們需要對自己有更多的自信。”
而馬斯克則認為，大部分人普遍低估人工智能的能力，但實際上人工智能可能比最聰明的人更聰明。“我看到AI研究人員犯的最大錯誤就是假定他們很聰明，實際上和AI相比不見得如此，他們覺得機器不會比人聰明，實際上機器很有可能比人聰明得多。”他表示，自己不是一個天生樂觀或者悲觀的人，但未來科技發展將會超越人類理解它的能力。
實際上，從2014年至今，馬斯克一直對人工智能的態度較為悲觀，他多次強調AI的危險性，甚至認為AI的危險要遠大于核武器，“我想我們不會允許任何人都去制造核武器，請再次記住我的話，AI要比這危險得多。”
而馬云顯然屬于樂觀派。在今年6月與5位諾獎得主對話中，馬云表示自己是數字經濟堅定的樂觀主義者。“今天，很多人討厭人工智能，但未來，如果沒有人工智能整個社會就沒辦法運轉。”
雖然馬云在對話中顯得更幽默，但馬斯克似乎得到更多業內人士的支持。在當日下午舉行的產業發展論壇第二輪圓桌對話上，主持人要求四位圓桌嘉賓進行站隊，結果有三人支持馬斯克的觀點，認為人工智能將來會遠勝人類。
一個想開發火星，一個更關心地球
馬云和馬斯克在到火星生活這一話題上也存在激烈碰撞。馬斯克認為，人類需要更進一步了解宇宙的本質，以確保未來能夠進入到不同的行星生活，理由是地球有可能會發生人類無法控制的事情，即使人類已盡了最大的努力。
馬云則表示，很欽佩馬斯克開發火星的勇氣，但他更關心74億地球人的發展，讓地球可持續發展。馬云認為，人類不可能把未來所有問題都解決，但必須對未來負責，“我們要關注現在的生活怎么能夠變得更好。”
人工智能對人類的工作有何影響？馬云表示未來仍會有很多的工作，而且隨著進入人工智能時代，人類的壽命可能會延長至100歲，屆時人們的生活越來越好，需要擔心的反而是出生率過低的問題。
馬斯克在這一話題上表示出自己的擔憂，指出今后AI會使得工作失去意義，可能最后的工作就是寫AI軟件，甚至最后AI自己都會寫軟件。他建議人類可以去學工程、物理、藝術等專業，或者從事與人互動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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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化騰：
AI治理緊迫性越來越高，應全方位治理
在大會開幕式上，騰訊董事局主席兼首席執行官馬化騰在發表主題演講中表示，AI治理的緊迫性越來越高，應以“科技向善”引領AI全方位治理，確保AI“可知”、“可控”、“可用”、“可靠”。
馬化騰稱，一年來，全球AI領域熱度不減、亮點頻頻，在AI的研究、應用、治理方面都有很多突破。今年6月國家新一代人工智能治理專業委員會發布報告，提出發展“負責任的人工智能”，這是我國首次發布人工智能治理原則。8月26日，國務院副總理劉鶴在重慶智博會上呼吁，智能技術需要維護倫理道德底線，形成行業和企業的倫理自律準則。可見，政府、企業和社會在AI治理的大原則上有高度的共識。
馬化騰認為，通用人工智能的發展趨勢越來越清晰，AI向著人類智慧繼續靠近，從“專才”向“通才”發展。AI與各行各業日益融合，人工智能產業的發展將給我們帶來以“AI+”為標志的普惠型智能社會。
“今天，沒有哪個國家完全擁有全球新一輪科技和產業革命所需的全部資源、技術和能力。產業割裂和技術脫鉤將會損害整個人類的長期利益。面對技術競爭、貿易爭端、地緣沖突等矛盾，我們應該拿出智慧和胸懷，努力跨越這些壁壘。”馬化騰還強調，加強全球治理與合作，是AI發展中必不可少的一環。
程維：
將很快能體驗滴滴自動駕駛
在產業發展論壇的圓桌對話環節上，滴滴出行CEO程維表示，科技創新真正的價值是服務普通人，目前滴滴將人工智能技術應用于出行安全領域，下一步將推動自動駕駛技術進入日常生活。
對于人工智能的投資，程維認為目前國內人工智能領域投資很熱，但如果從中美競爭的角度看，國內對人工智能的投資還有很大提升空間。
他表示，以自動駕駛為例，像Google的Waymo項目已經是百億美元的獨立公司，在美國還有三四家企業每年在自動駕駛領域投資8億到10億美元，因此從投資量級看，目前美國比中國更大，國內的自動駕駛行業還需要更多的資本進入。
程維表示，滴滴剛將無人駕駛業務獨立，接下來會投入更多資源，希望盡快推動無人駕駛載人測試在上海落地，讓普通用戶在滴滴上可以打到一輛自動駕駛汽車，但這距離真正成熟還有很長的過程，需要資本和企業共同投入。
有了人工智能之后，人們會有更多的時間去享受作為人的樂趣。我覺得我們不需要太多工作，今后我們需要的工作就是讓大家開心，讓大家快樂，讓大家體驗生活，享受人類的生活。我覺得一周工作3天，一天工作4小時很好了。——馬云
今后人工智能會使得工作失去意義，可能最后的工作就是寫AI軟件，最終可能AI自己都會寫軟件了，所以我建議大家去學工程、物理或者做一些和人互動的工作。——馬斯克
（采寫/新京報記者 陸一夫 白金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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