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榴云/新疆日報記者 阿比拜 11月1日，阿勒泰地區(qū)哈巴河縣白哈巴村，縣藝術(shù)團冬不拉演員葉爾森別克·托依汗別克彈著冬不拉，木箱上的木偶小山羊也隨之跳起了颯爽的“黑走馬”。電視劇《我的阿勒泰》火爆后，劇中出現(xiàn)的木偶山羊跳舞場景，成為全國各地游客來此地必探訪活動之一。
葉爾森別克·托依汗別克（左二）與他的老師共同演奏“沃爾鐵克”。 本人供圖
“跳舞的木偶小山羊”是當(dāng)?shù)匾豁椃俏镔|(zhì)文化遺產(chǎn)，叫“沃爾鐵克”。葉爾森別克是該項目的縣級非物質(zhì)文化遺產(chǎn)傳承人。
葉爾森別克介紹，“沃爾鐵克”寓意為“高山上的領(lǐng)頭羊”，該項非遺也被稱為“木偶山羊舞”，是當(dāng)?shù)啬撩穹拍習(xí)r自娛自樂的一種民間藝術(shù)。“沃爾鐵克”中的道具——木偶山羊，是用樺木和羊皮、馬皮、牛皮等材料制作而成，一般以羚羊形象為主。通過脊背連接的細線掌控木偶山羊四肢，支撐木偶的則是一根長度為80厘米左右的柳條。柳條一端連著木偶，一端嵌入木偶站立的空心木箱，通過軸承聯(lián)動支撐。在表演開始時，演奏者會將木偶身上的細線圈套在彈奏手的無名指上，大拇指、食指、中指彈奏冬不拉，木偶隨著無名指節(jié)奏舞動，形似跳舞。
“學(xué)習(xí)這項非遺技藝需要深厚的冬不拉功底，但這還遠遠不夠。”葉爾森別克說。與“沃爾鐵克”結(jié)緣，緣于他3年前的一次“不自量力”。在他看來，會彈冬不拉就會“沃爾鐵克”，在自學(xué)了幾天后，葉爾森別克就跑到當(dāng)?shù)赜忻姆沁z項目傳承人賽里克·合德爾毛拉那里去“炫技”。沒有想到，賽里克的山羊不僅會跳、會跑、會“吃草”，還能“傳情”。這樣精湛的表演徹底征服了他，現(xiàn)場拜師求藝。
初學(xué)時，葉爾森別克的山羊會跑會跳，也合拍，但就是不夠靈動。為此，他一有空閑時間就努力練習(xí)，把老師的表演現(xiàn)場拍攝下來回家反復(fù)觀看，只要一聽到音樂，就開始練習(xí)控制無名指，同時不斷打磨木偶山羊各處“關(guān)節(jié)”，讓其更加靈活。
葉爾森別克·托依汗別克表演“沃爾鐵克”。 本人供圖
隨著技巧的不斷熟練，他的木偶山羊也變得靈活起來。會踏著“噠噠噠”的碎步行走，會低頭“吃草”，會與人對視并點頭問好，會晃動身體炫耀羊角，就連臥著休息的狀態(tài)都變得活靈活現(xiàn)。就在前不久，葉爾森別克出色的冬不拉彈奏和配合無間的“山羊吃草”還被多家媒體報道。
隨著阿勒泰旅游火熱，“沃爾鐵克”傳承人和“木偶山羊舞”，已經(jīng)成為哈巴河縣各景區(qū)的引流招牌。為此，大家不僅在技術(shù)上不斷提高，也開始在道具上花起了心思。五顏六色的“小羊”，圓形、方形的木箱上拓印當(dāng)?shù)貛r畫元素，還有華麗的演奏服飾等。當(dāng)?shù)睾芏嗄贻p人加入“沃爾鐵克”非遺傳承班學(xué)習(xí)，如今，葉爾森別克和老師賽里克都在教授學(xué)員，并和學(xué)員們一起在各地進行“沃爾鐵克”演出推廣。
哈巴河縣有91項非物質(zhì)文化遺產(chǎn)項目，包括冬不拉、“沃爾鐵克”等非遺項目，年輕的傳承人越來越多。葉爾森別克表示，非遺在傳承的同時也需要不斷創(chuàng)新，才能更長久地在歷史長河中留存，“我也在不斷摸索和嘗試，希望未來能在道具和演奏曲目上，融入更多不同文化元素，讓‘沃爾鐵克’成為全國知名的非遺傳承項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