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片中由左到右依次為殲-10、殲-16和殲-20。

11月23日，在中國空軍新聞發布機制運行5周年當天，“空軍發布”在微博中連發兩幅宣傳圖片，殲-10、殲-16、殲-20戰機首次同框出現，引發媒體廣泛關注。臺灣中時電子報25日稱，解放軍空軍“三劍客”這次“同框秀戰力”，不僅展示新型作戰力量的實力，也為三代機與四代機協同作戰留下廣泛的想象空間。

新型戰機首次同框出現

“空軍發布”公布的第一幅宣傳圖片以沙漠為背景，殲-20、殲-16和殲-10戰機以梯隊編隊（也就是橫向和縱向都有一定間隔和距離的編隊）飛行。第二張圖片是一副攝影作品，三機以楔形編隊飛行，其中以殲-16打頭，殲-20和殲-10分居左右。該圖片清晰地顯示，殲-16戰機可收放式加油管已經處于伸出狀態。

中時電子報稱，這是解放軍空軍官方首次公開殲-20、殲-16和殲-10戰機“三機同框”照片。有分析認為，這是實力的展示，表明中國空軍已形成以三代機為主體、四代機為骨干，輕重搭配的戰斗機配備。其中殲-20為第四代重型隱形戰斗機，殲-16為三代改進型雙座多用途重型戰斗機，殲-10則為三代改進型輕型戰斗機，它們在目前的解放軍空軍戰斗機機群中發揮著不同的作用。軍事專家王明志介紹說，殲-10配裝有先進的傳感器和信息攻防系統、綜合航電以及多種機載武器，具有比較強的中距空戰和對地面、海面目標進行精確打擊的能力。中時電子報稱，今年2月，中國空軍在介紹殲-16戰機的宣傳片中將它定位為“殲-20的好搭檔”。2018年8月，解放軍官方披露，殲-16戰機已正式開始擔負戰斗值班任務。 這也使它成為殲-10之后，又一款正式形成戰力的中國國產戰機。

由于俄羅斯的蘇-57隱形戰斗機目前尚未正式服役，所以放眼世界，同時裝備這幾類國產戰機的空軍，恐怕只有中美。

殲-20與三代機協同訓練？

三種不同戰機組成的編隊出現在同一幅圖片中，也引發外界關于解放軍這三種飛機是否在協同訓練的猜測。中時電子報稱，“央視《軍事紀實》5月底曾報道，殲-20、殲-16與殲-10等三型戰機混編，進行突擊突防演練，重在提高殲-20作戰性能”。其中殲-20利用自身態勢感知和隱形優勢，殲滅對方奪取制空權；殲-16和殲-10隨后對地面目標實施遠距離精確打擊。報道特別提到，殲-20總設計師楊偉曾表示，殲-20有“隱形優勢、信息戰優勢和遠程打擊能力”三大最突出的能力沒能在珠海航展上展示，如今三機同框演練，意味著這三大亮點正逐步發揮。

專家認為，從世界范圍來看，沒有哪支空軍的戰斗機機隊全部換裝四代機（國外稱五代機）。即便是美國空軍，也是同時裝備F-22、F-35和F-15、F-16戰機。未來作戰，四代機和三代機相互協同是“邁不過去的坎”。因此，訓練中三代機和四代機如何協同肯定是重要內容。在近年的“紅旗”軍演中，美國空軍除了進行三四代機之間的對抗演練之外，也進行了廣泛的協同訓練。例如，以F-35與F-16“組隊”，突破另一方三代機的防御，對地面目標實施打擊。由于F-22的數據鏈無法有效和較老的三代機兼容，為更好地加強協同，美國空軍還為部分F-15戰機加裝與F-22兼容的數據鏈系統，作戰時，F-22先將相關數據傳遞給這些F-15，再由后者與其他三代機進行“溝通”。

在三代機和四代機的協同作戰模式上，中國空軍應該也不例外。從此次發布照片來看，雖然實戰中三代機和四代機協同作戰不會以這種密集編隊的形式進行，但這次的“三機同框”至少說明，中國空軍三型戰機正在共同展開訓練，很可能在探索四代機和三代機之間協同作戰的戰術戰法。

四代機與三代機協同作戰有多種模式

專家認為，四代機與三代機協同作戰，首先要發揮各自優勢。四代機的最大優勢是隱形性能，能殺敵于無形。同時它的態勢感知能力更強，重型四代機通常可以超音速巡航，對三代機和現有防空系統具有“代差”優勢。但由于采用內埋彈艙，無論是制空作戰還是對地打擊，四代機的載彈量相對較小，盡管它也可以通過外掛形式攜帶更多彈藥，但是這將犧牲其隱形能力和超音速巡航能力，得不償失。

而三代機，特別是改進的三代半重型戰機，通過外掛方式可攜帶更多彈藥，充當空中的武器庫。三代機中的輕型戰機雖然單機載彈量不多，但是它們裝備數量較多，能較大規模地使用，維護使用也相對便宜。另外，一些改進后的三代半戰機，通過換裝有源相控陣雷達等航電設備，態勢感知能力已經接近四代機。

要想充分發揮四代機與三代機和其他空基、地基和海上平臺的協同作戰效能，首先要以技術上兼容為基礎，實現武器的互操作。例如F-35通過數據鏈可以為海軍的“標準-6”防空導彈提供制導，能攔截地平線以外的目標。專家認為，中國四代機和三代半戰機的研制時間接近，理論上相互之間的兼容性應該做得更好。具體協同作戰時，可根據不同情況實施。最簡單的情況是先由四代機消滅關鍵節點，例如防空雷達、防空導彈系統或者預警機，再由三代機、三代半戰機等平臺實施更為廣泛的攻擊。

專家介紹說，更高級的協同，可由四代機探測目標、分發目標情況，三代機發射導彈，或者三代半戰機用先進雷達探測目標，隱形戰機突前攻擊目標（因為導彈的射程通常遠小于雷達探測距離）等，或者由四代機先進機載系統打擊壓制對方空基和地基武器系統，三代機隨后對地攻擊。這樣，四代機和三代機將成為一個整體，發揮出1+1>2的效果。不過至于具體細節，恐怕是目前各國空軍的最高機密了。（李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