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講兩個故事。
第一個故事事關(guān)貨物違法進出國界的走私罪。朱其善、董玉洪編《臺灣大事縱覽（1979—1993）》（海風出版社1993年12月版）記載說：1981年3月4日，臺北地方法院宣判幾名涉嫌“與大陸走私”的漁民無罪，理由是大陸和臺灣無國界，不能構(gòu)成走私罪。當年作此宣判的臺北地方法院的法官是有良好知識的，別的旁置不論，“大陸和臺灣無國界”乃是一個不用說明的明白的事實、一個無須證明的確鑿的理由。
第二個故事涉及人員違法進出國界的越境罪。2008年6月14日至15日，第二屆金門學學術(shù)研討會在臺中市中興大學舉辦。蔡英文以“前陸委會主委、現(xiàn)任民進黨主席”的身份應邀參加開幕式并發(fā)言。蔡英文的發(fā)言記錄稿收于金門縣文化局2008年12月出版的《2008年金門學學術(shù)研討會論文集》。蔡英文發(fā)言的重點之一，是介紹她在陸委會主委任上推動“小三通”合法化的“工作業(yè)績”。蔡英文說：“我記得剛開始在2000年執(zhí)行這個政策的時候，我就到金門去看，回來我發(fā)現(xiàn)一個問題，就是說金門大部分的人‘都可能會有刑事記錄’，或者是說金門大部分的人他在每一分每一秒都會有犯罪的可能，為什么呢？因為那個時候，只要你違反規(guī)定進入到大陸區(qū)域的話，就是違法。可是這個法律事實上是違反當時的生態(tài)，因為那個時候雖然沒有正式通航，可是這個小船是每天往來于金門與廈門之間，所以很多金門人其實他是經(jīng)常性地到廈門去，所以從法律的角度去看，金門大多數(shù)的人都在違法，而且檢察官若要起訴的話，大部分的人是要被起訴的”。蔡英文還說：“在這兩岸之間，在這金門與廈門之間自己往來，那你在傳統(tǒng)觀念上的邊界概念在哪里？這又是另外一個問題”，“邊界概念你怎么把它建立起來。當你開始往來的時候就有邊界的概念，當你沒有往來的時候，你沒有那個邊界的概念”，“也就是說，你要在很短的時間內(nèi)，創(chuàng)造出一個我們在正常想象里面的一個邊界的機制，你必須要把它創(chuàng)造出來”。從這些話中，人們聽得很清楚，蔡英文推動“小三通”合法化的理由是“在這兩岸之間，在金門與廈門之間”沒有國界。
當年蔡英文參與李登輝“兩國論”的起草后，還是承認兩岸之間沒有國界的事實。然而，她希望在“想象里面”、在“概念”上“創(chuàng)造出一個邊界”。
也許有人會問：今之“務實臺獨工作者”賴清德，會有在兩岸之間坐實蔡英文“想象”里和“概念”上的“邊界”的企圖嗎？他應該是“有賊心，有賊膽，沒有賊身板”，完全沒有條件，也承受不了膽敢做賊的慘痛代價。
（作者為全國臺灣研究會會長、教授）
《 人民日報 》（ 2025年08月24日 04 版）